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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颤颤巍巍的往厨房走去，被江欣璐拦住，“阿姨，您坐，我去泡茶。”

    那厢郝承晟把大灯打开，雪亮的光把大厅照得亮堂堂，柳秀娴闭了一下眼睛，缓缓睁开，满脸憔悴，好象一下老了好几岁

    郝承晟扶着她坐下，问：“怎么关了那么多灯？”

    柳秀娴说，“我一个人也用不着这么多灯，浪费电。”

    郝承晟，“地方大就要开灯，黑灯瞎火的，万一摔了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柳秀娴摇了摇头，“你别担心，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，闭着眼睛都能走，怎么会摔呢，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江欣璐在泡了茶出来，先端给柳秀娴，她很不好意思，“难得你来做客，还要你泡茶给我喝，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的，阿姨。”江欣璐在郝承晟身边坐下来，问，“只有您一个人在吗？佣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这几天佣人都只过来做饭，没在家里住，毕竟……”她没说完，郝承晟和江欣璐却都懂，毕竟家丑不可外扬。

    “您一个人住不行，”郝承晟说，“叫佣人们都回来，把号码给我，我来打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承晟，”柳秀娴说，“我喜欢一个人住，清静，我不想请佣人了，自己有手有脚，不需要人侍侯。”

    郝承晟坚持，“不行，把号码给我，哪怕叫一个回来都好。”

    他表情严肃，没有商量的余地，柳秀娴看着这样的郝承晟，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郝贤源，他们父子都是一个禀性，决定了的事，都不会轻易妥协，而她在他们父子面前，大多是顺从的。

    她点点头，“行，那就叫一个回来吧，省得你不放心。”她起身走到靠墙的柜子边，打开抽屉，找出佣人们的联络电话，戴上老花眼镜瞧了半天，指了一个给郝承晟看，“就叫林嫂吧，她是家里的老人了，你还没离家的时侯，她就在了。”

    郝承晟记得林嫂，是个性子敦厚的妇人，做事也麻利，他拔了电话过去，林嫂立刻就答应赶回来。

    郝承晟和江欣璐陪着柳秀娴又说了一会话，等林嫂到了，他们才走，从头到尾，没有人提起郝明轩，也没提今天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柳秀娴把他们送到门口，郝承晟说，“阿姨，过两天我再来看你。”又嘱吩林嫂要好生照顾老太太，有事就给他打电话。

    柳秀娴站在柱子旁，神情有些怔怔的，直到车子出了院门，她还站在那里，林嫂说，“老太太，别看了，大少爷以后会常来看你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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