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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退出镜头的王晋松，也看着现场乔逸的表演，心有莫名。

    场中，乔逸伸出手，五根手指合在一起，捏盘子里的一粒花生米，张开嘴送进嘴里，嚼了两下，然后就了一杯酒，眯着眼享受这种花生和酒混在一起的味觉享受。

    “咔！”

    饶晓致喊了停。

    乔逸起身没有说话，快速走到镜头后面，看了一遍回话后，沉默了好一会儿，才开口：“再来一遍吧。”

    好吧，导演和主演都这么说了，而且还是他自己的独角戏，能就再来一遍呗。

    说是一遍，但一连拍了五六遍，乔逸也觉得不够。

    但此时的乔逸已经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里，有点类似那种暂时性脸盲病患者，分辨不出好坏，或者说，看不出自己的表演，跟之前一次相比，到底哪个好了。

    跟王晋松和王雁辉两位老师聊了聊，乔逸便让大家先休息休息，正好也午饭时间了，自己就回到海边的家，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，看着外面无声的海水发愣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顾若白从屋里走出来，看到乔逸后，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一般来回说，白天他很少会回到这里的。

    乔逸摇摇头没有说话，而是坐回到沙发里，那沙发，也是正对着外面的海水。

    今天没有什么风，海浪是细小的那一种，再远了之后，更是什么都不出来，是一望无际的平，越来赶深的蓝，连着天际线，偶尔的船，或者跟船大小差不多的海岛，打破着海平面的线条……

    顾若白知道乔逸在想事情，就没有再过去打扰，默默地走出房子，往剧组那边去了。

    下午，一点半继续开拍。

    仍旧是小酒馆，老方离开之后，乔逸的青年老乔独角戏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乔逸在那咧嘴一笑里，增加了些东西，同时，又减掉了一些东西。

    如果第一镜的时候，现场的观众能够从那笑里，感觉出来无奈、茫然、痛苦和回忆等诸多情绪，这一次，茫然只是一转瞬的，其他又加入了一些隐藏的情绪，而这些情绪，都能在剧本里找到。

    乔逸这时候给他们的感觉，好像一个很平静很平静的海面，而只要稍稍一想，便能想到，那海面之下，正隐藏着多少的波澜和情绪。

    “咔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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