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淡淡的一句话,面前的女人却如逢大赦,赶紧上前给他擦了药水,最后缠上纱布。 我则觉得这里的氛围太过凝重,所有的空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,胸口闷闷的,甚至连呼吸都像是有个东西挡在那儿,呼出一口容易,想要吸进去太困难,最后,我再也不顾众人带着些许诧异、些许探究的目光,走了出去。 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 我借机走了出来,但这一路上仍是觉得芒刺在背,似乎无论到哪里,那股子窒闷感都如影随形一般地紧紧跟着我。 最后进了洗手间,刚把水龙头拧开,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。我看向镜子中的那一抹人影,停下了手头的动作。 “苏小姐真是不简单呵。” “郁小姐原来也来了,刚刚在会场上竟然一直没看到。” “我刚下飞机就赶了过来,刚到就听说子阳手被划了一道伤口,他让你给他包扎那一幕我正好在门外看到,当然你拒绝时的情景我也全部收入眼底……”她说到这忽然停住,只是一动不动地定定地看着我,似乎我脸上有什么极度吸引她的东西存在。 “看出什么了吗,郁小姐?可有特别吸引你的东西在?”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若上次一般只是单纯的探究和好奇,这次明显多出一丝敌意,这股敌意让我自然而然地筑起了堡垒。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但人若犯我,我苏念锦也绝对不会像只软绵的小羊羔一样,在那咩咩叫着,祈求他人的饶恕。我没有过错,自然不求旁人的饶恕,那个人不论是谁都一样。 “就是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才觉得好奇,你连张梁晴的十分之一都不如,子阳为什么偏偏就对你另眼相待?苏小姐,你能告诉我,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吗?” 她双手环胸,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。由于身高上的差异,她做出这个动作时带着极度的挑衅和蔑视,微微低着头,眯着眼斜看向我。 “真是抱歉了,郁小姐,有些东西你穷其一生也未必学得来,死了这条心吧。那些东西是骨子里生出来的,你探究不出来,自然也学不来,就算真的学了,也只不过是依样画葫芦,这与东施效颦没什么区别,放在郁小姐身上,岂不是失了身份。” “苏念锦。”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叫道,最后却突然笑了,这笑冷到了极致,“真不愧是把子阳迷得团团转的人,和那帮小妖精比,你这分量显然大得多。子阳那么多的股份都在你那里,看来用钱来利诱你是没什么用的,但不知权力呢?你可知道我爸是谁?我妈是谁?我舅舅是谁?我们郁家是什么样的家族?” 她这番话说得很快,声音虽不尖锐,但因为气场和架势足够,甚至比尖锐的叫骂还要多生出一股气势来。 “你父亲是谁我不知道,你母亲是谁我更不知,你舅舅是谁包括你们郁家是怎样的存在这些与我有关系吗?郁小姐,希望你搞清楚,得不到一个男人的心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,不要去怪那些女人。女人怪罪女人本就是件悲哀的事,在没开始时就已经注定是输家。若真是有能耐,你去找秦子阳啊,最好把他绑在你的床上,让他对别的女人一眼也不看,眼中就你一个,就知道你的美,就看到你的好,就只有趴在你身上时他才是个男人,这样才算是本事不是吗?” 我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,语气平缓,不见任何起伏。说完后,我抬起头,即使身高上有差异,我依然要直视她,毕竟不是我矮得让人鄙视,而是她高。她高是她的事,却不会影响我分毫。若不这样,也许这阵子或者在不久的将来,我就会把自己逼疯。就像她说的,我苏念锦横看竖看连那张梁晴的十分之一都不如。 人和人是不能比的。 不是比不过,而是没有意义,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与悲哀罢了。 只可惜就算知道,有些时候这样的念头仍旧会见缝插针地冒出来。 她气得转过身,冷硬地抛下一句“我们会再见的,苏念锦”后就不见了身影。 “会再见吗?” 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,最后拧开水龙头,却并没有把水直接扑到脸上,毕竟精心化的妆容不能就这样毁了。我只是用手接了一点水轻轻地拍在脸上,尤其是眼睛上,用沁凉的手指稍微晕染了下,感觉精神了很多。我抬起头,看向镜子中的自己,不难看,很白,眼睛也不大,五官还算精致,但绝对称不上倾国倾城,至少外面那些女人中比我好看的有得是,不能说一抓一大把,但一小把还是有的。 “秦子阳,你当真就是一个劫……” 在脸上打了些粉,涂了点唇彩,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。我勾起唇角,划开最恰当的弧度,整理了下衣角,把所有的落寞和不快收入眼底,闭上,再睁开。 苏念锦还是那个苏念锦。 深吸了口气,我走出去。 走廊上已经静了下来,又恢复了这层一直以来的静穆。毕竟是特别房间所在的楼层,一般能上来的都是些重量级的人物。 我走进包间,大家已经重新坐了下来。不知何时还多了一张大大的圆木桌,上面摆满了各色食物,我一眼就看见了几样值钱的东西:熊掌、鲍鱼,还有许多菜都价值不菲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