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我不想再像父辈那样,闹得鸡飞狗跳,兄弟离间,也不愿像十三叔那样,从一个铁骨铮铮的拼命十三郎变成如今小心谨慎,事事如履薄冰的总理王大臣,听说每日里十三叔的睡眠时间不足两个时辰,这么熬下去,油尽灯枯已是可以一眼望穿的未来。 诗万首,酒千觞。几曾着眼看侯王?心思不在富贵上,生在天家,只能说造化弄人吧。 若是早生个几十年,我或许还能见到曾经明相的儿子纳兰容若。 能写出“一日心期千劫在,后身缘恐结他生里。然诺重,君须记!”的人该是何等悲切又洒脱。 听皇阿玛的意思是,明年有意派我去苗疆先行探探,这是要对苗疆用兵的前兆,远离紫禁城,就等于远离是非地。我的心里是窃喜而期待的。 暗自在心里下定主意,打明儿起好好练习骑射,再找朱师父好好打探一下苗疆的情形,去了我就拖个一年半载不回来,紫禁城里爱怎么风起云涌,都与我无干。 胸无大志在这个地方,也许是个明哲保身的好品行。 宿命总在来来回回中牵扯,一场命定的相遇神不知鬼不觉地铺陈开来,在毓庆宫做着美梦的我浑然不觉。 那一日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安然入眠,身后不算熨帖的滚烫,和瓦蓝瓦蓝的天空,竟成了我这一生最简单快乐的时光。 额娘曾经对我说,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们都是情种,顺治爷为董鄂妃下的罪己诏;皇爷爷为皇祖母赫舍里的一腔深情两废两立二叔;就连皇阿玛,也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秘专情。 我只觉可叹可笑,江山我都不稀罕,区区一个女子,又怎能锁住我的心性?再倾国倾城又如何?不过红颜未老恩先断罢了。 再说这些女子都无趣得很,我离15岁还有两年,里外指给我什么福晋我就要什么就是了,反正都是生儿育女的工具而已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