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忽然听见有禽类的聒噪。 原来是有人在斗鸟? 一种头很大? 没有尾巴,脖子很长的鸟? 两只一身鲜艳毛色的鸟? 宿世仇人似的,身上的毛都竖起来了? 尖尖的嘴巴互相狠啄,恨不得彼此置对方于死地。 周围的人们都在下注? 然后为自己的一方呐喊助威? 非常紧张。 眼见一只鸟被另一只啄的伤痕累累,只有出气无进气了。 我吃惊极了,双目含泪,呆立不动。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拽住了润国的衣袖? 润国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恻隐。 她挑了挑入鬓的长眉? 耸了耸肩,递给了我一锭银子,不愧是官银,分量很足。我赶紧拿了来排开人***给庄家。 庄家喜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,连连称谢? 点头哈腰地把两只鸟都给了我。 那是我第一次买了东西来放生,看着解脱了铁链的两只鸟迫不及待地逃向野外? 我念着大悲咒,对润国充满了儿时的感动和感激。 润国带我来了一个叫做“倚红楼”的地方? 我怀疑这地方就是妖精洞,放眼望去? 没有一个正常人。 到处都是搔首弄姿? 涂着厚厚脂粉? 嗲声嗲气说话的女人们,还有放浪形骸,大声调情的男人们,背景皆是层层叠叠的帷帐和模模糊糊的烛火。 润国命老鸨单独开了一个房间,她为此付出了一锭金子。点了香笼,熏得满室春色。记忆中的梵音,变得久远妖娆,我心里突突直跳,只觉任何正人君子到了这个地步,都会渐渐沉堕。 我真的不是为自己找借口。 润国倚在我身边,在我的耳边吹气道:“静定的禅心也是血肉造就,你纵然是个和尚,也要吃饭睡觉,归根结底都是世俗男女,为何要抵抗今朝欢愉?” 我并非没有勇气推开她,只是我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: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可是色明明是润国,润国就在眼前,我可以对外面的妖精们控制心念,却无法对润国无动于衷。 空即是色,润国如此倾国倾城,又怎会是空?还不如先色了再空,好过我…… 润国把头上发簪反手拔下,一头如水般的乌发已然垂下,她开始站起来光着脚在地上跳舞,转得我眼晕,魂也迷。长发飘散之处,都是人间地狱的分别。 我心动了,看住她,想把她刻在我的脑海里,让我的印象深了再深。 这芸芸众生,谁不为七情六欲所折腾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