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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婆心里暗想:真是天杀的,晓北这孩子的好日子刚要来了,小幺却中毒了,老天爷真是不公平。
晓北这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?
朗宁脚步飞快,他的任务就是护送黄婆和连公子到掖县。
临走出门的时候,赵嫣对他说了一句:“路上小心!”
这一句,足够温暖他一辈子的。
黄婆年纪大了,腿脚不好,山路又不好走。
走得急,都忘了要买辆马车了。
一路上,朗宁和连风换着背黄婆。
一天一夜之后,他们终于到了掖县。
等他们出现在张府后门的时候,纪晓北感动地流泪了。
三个人的衣服,都看不出颜色了,被树枝刮的一片片的。
“北呀,不哭,咱家小幺命大的很……”黄婆见纪晓北哭了,以为是因为付季昌中毒的事。
纪晓北抹了一把泪说:“谢谢黄婆,连风,还有朗宁!辛苦你们了!”
纪晓北正要弯腰鞠躬,就被黄婆一把拉住了。
“北呀,说的这是啥话,黄婆要是没有你,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……快走,进去看看小幺!”
黄婆拉着纪晓北,朗宁和连风一拐一瘸地跟在后面。
这几天,付季昌时而昏迷,时而清醒。
现在是昏迷地状态。
黄婆微闭着眼,给他把脉。
连风把他身上缠着的布条拿开,去看他的伤口。
纪晓北把他中毒的情况和连风说了一遍。
半个时辰以后,黄婆给他扎了针,付季昌的脸色好了不少。
张府的府医听说,纪晓北那边请了大夫过来,忙不迭地去请示张权,想跟着过去听听。
纪晓北他们是从京城来的,府医一定见多识广。
可当他进去看到里面坐着个一头炸毛的老太太,脸上一层尘土,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。
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:京城的府医都混成了这个样子吗?
当他看着老太太粗糙的老手,把一根根银针捻进病人的皮肉里。
躺着的人,快被扎成刺猬。
京城的府医用针这么猛吗?
他好奇又不解。
半个时辰以后,老婆子起了针。
躺着的人,脸色明显好了很多。
张府医暗暗称奇,看黄婆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。
其貌不扬的神医呀!
一行人从屋里退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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